袁白被激的无空思考,下意识的接回自己的铁锥。
换晏照安一刀直砍人的面门了,袁白同样用铁锥遮挡。
而晏照安却收了力,找准位置,自己冲着袁白的铁锥撞了上去。
等田捕头一众人骑着马,从烟尘中出现,眼前就是袁白拿着铁锥深深的刺入晏照安的肩膀。
“救命。”
晏照安一副虚弱的样子。
袁白破罐子破摔,刚想再给晏照安的脖子补一下,却感觉自己两眼一黑。
再次睁眼,袁白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关在了牢房里,而晏照安正在牢房外看着他。
“呵……”
袁白看着晏照安,自嘲的笑了笑。
“不好奇我怎么在外面吗?”
“你没杀叶圆圆。”
袁白没好气的说着:“我只是奇怪,你如何会知道我要杀你们?”
“不如,我们交换答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叶圆圆,我就告诉你,我如何知道你要杀我们。”
晏照安耐心的看着眼前的人。
袁白却没有什么耐心,撇了一眼晏照安,低下头不再说话。
夜色如水。
晏照安走出大牢,正看到等在门前的少女身影。
“怎么来这了?不害怕?”
“这有什么可怕的,我都进里面多少回了。”
叶圆圆笑着看向男人,“怎么样?问出来了吗?”
“没有,一言不发。”晏照安的语气有些低迷。
“没事,总归我们是成功了,回去睡一觉吧,有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
“嗯……有一件事不行。”
“什么?”
“我应该尽早去跟月儿解释一下。”
晏照安回忆起了下午的场景。
“说!为什么杀叶圆圆?”知府一拍惊堂木,怒视着晏照安。
月儿则瑟瑟发抖的躲在自己娘身后,偷瞄着堂上的人们。
“大人,我冤枉啊。”晏照安捂着肩膀,“我没有杀叶圆圆啊。”
“你放屁,那王月儿跑来报案,我又亲自去确认过叶圆圆已无气息。”
田捕头也站在堂上,理直气壮的看向晏照安。
“大人,我才是被害的啊,你看看我这肩膀。”
晏照安故意着一副无赖样。
“我看你是欠抽。”
田捕头大囔着,抡起胳膊就要上前。
“冤枉啊!”
“咳!肃静!”知府阻止了田捕头的行为,“晏照安,你被刺的事,证人都画过押,那袁白跑不了,现在堂上交代你的事!”
“大人我真是冤枉。”
晏照安依旧重复着这一句话。
“报!”
有衙役小跑着进来。
“报什么报,大人审案子呢,你看不着啊!”田捕头刚刚没发出来的火,直接撒到了那无辜的小吏身上。
“田捕头,有人证。”
“什么屁人证?”
“叶圆圆。”
“谁?”
本是摇头晃脑的田捕头一下子站直了,“你放什么屁呢?她是死者,她是什么人证!”
“大人,民女在这呢,我没死啊。”
叶圆圆规矩的站在官府门口,大声喊着。
“传进来!”知府瞪了田捕头一眼,只觉得头疼。
按理说,这案件的死者,是该先拉到官府,由仵作验看后再归还家人。
可这一下午,田捕头拽出了所有的衙役去追人,唯一的仵作又不见踪影,倒是疏忽了。
此时看着叶圆圆身体健全的走进大堂,知府的脸更黑了。
“田捕头,这怎么回事?!”
“我,你?你不是死了吗?”田捕头惊得也说不完整话,他确定叶圆圆没有呼吸了啊。
“回大人,我只是突然昏倒了,可能呼吸微弱,就让田捕头误会了。”
“啊?”田捕头挠了挠自己的头,思考片刻,又看向晏照安,“不对啊,她若是昏倒,你收拾家当跑什么啊?”
“回大人,我去请大夫啊。”
“请大夫去城外?”
“敢问田捕头,咱们栖玉城有几家医馆?”
“就一家啊,叶家。”
“是了,叶小大夫昏倒,我就只能去请叶老大夫啊。”
“回大人,我爹今天上午出城了。”
晏照安说完,叶圆圆就立马接上话。
“那你收拾家当怎么回事?”田捕头依旧是不依不饶。
“想要换匹马。”
“不对,还有王月儿呢?”
此时月儿见众人都望向她,吓得眼泪直流。
“大人,月儿今日中午落水就受了惊吓,下午又看到我昏倒,怕是误会了,孩子小,看差了也是情有可原啊。”
叶圆圆找重咬着最后几个字,暗中看了看田捕头。
“你!”
“闭嘴!”
知府本就因准备接待朝廷下来的大官忙得不可开交,如今这闹剧他是看够了。
“没有死者,哪来的案件,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