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与程先生白头偕老,走进婚姻的殿堂...”
“我不愿意。”
司仪没有说完誓言,身着洁白婚纱的白瓷打断了他。
她漠然回顾身后这盛大的婚礼,眸色显露出三分冰冷。
她回到了二十三岁跟前夫哥的婚礼上。
在上辈子,她在爆炸烟雾中迷失了自己,被困在坍塌的高楼医疗室内。
而一同陪她走入基地的,正是与她要执子之手,白头偕老一辈子却因为种种原因两年年后离婚了的——程执。
在死亡的瞬间,她看见了决绝离开的白色衣角。
那一抹白,和眼前的程执身上穿的白西装重叠到了一起,无比刺眼。
花童送来大捧的玫瑰花,白瓷伸手接过,略显遗憾地看了一眼,把它抛在了身下。
“今天是婚礼,不许闹脾气。”
程执拉过了白瓷的手,像个摇着大尾巴的狐狸,循循善诱着把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
玫瑰的花瓣被摔落在地,几片绯色花瓣随之掉落。
白瓷抽出手,露出高跟鞋踩在了花捧上,无情碾压了花瓣。
她只觉得可悲地问:“为什么要抛弃我?”
没过几分钟,世界就发生变动。
当白瓷再次有意识,是在出租屋里,坐着个冷板凳。
程执在点蜡烛,桌子上摆着一束鲜花和可爱的奶油蛋糕。
窗外的夜寂静,房间里,白瓷被彩色的细蜡烛温馨的光所萦绕。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程执打着节拍为她唱着生日歌。
他染过的头发微红,左耳戴着一枚黑色耳钉,双手打节拍的时候手拍合到一起,显露出青筋,一件洗得发白的红色白字母短袖松松垮垮穿在身上。
程执见白瓷呆愣,眼眸促狭,伸手捏了她的脸,话里带着笑意说:“今天是你生日,该吃蛋糕了,小白痴。”
时间不止一次在倒退。
白瓷摘下生日帽,看向桌子上的日历表。
这是她跟程执认识的第五年。
按照现在的年龄算,三年后他俩会结婚,婚后一年内白瓷从程执换洗的大衣口袋里发现了一张通往北方的火车票。
程执嘴上说着没空带她去旅游,实际上跟别的女生早已经相约好了行程。
她被封锁在医院被病痛麻木时,程执一心在策划着离开她。
白瓷放松身体依靠在了椅背上,仔细回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实摆在面前,连串起来是:程执背叛了她,跟别人狼狈为奸,害死了她......
不太可能。根据长时间的了解,从人品,还有性格,因为第三者而害死她的动机太小了。
她手上还有基因程序。
这在两个科研家的眼里,这可比基于生理本能而产生的情欲来得更为炽烈,狂热。
还有别的组织悬赏过她,排除情杀,有可能是其他人的谋杀,或者是程执和其他人联手。
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害死她?